秦月总觉得奇怪,不过这二十年若是发生了什么变化她不知道也对。
那就不说了吧,以后两人估计也遇不上。
路再长也有走完的一刻,自欺欺人也有欺骗不下去的时候。
李穆坐在书房,昏黄的灯光照耀着书桌,桌上摆着一个檀香木的匣子,李穆不用打开就知道里边有一支漂亮的金钗。如果没有芷安的节外生枝,这支簪子今日应戴在另一个人的头上。
屈如轻轻的扣门。
“进。”
门吱吖一声,再黑暗中显得特别明显。
“禀相爷,那老叟与他夫人均已安置妥当。”屈庐言简意赅,“那对夫妻虽然年纪差的多,可情比金坚,虽无子女,可相携到如今感情也未曾褪色。”
“你下去吧。”
门又合上了。
李穆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像随着这口气离去了。
他缓慢的将檀香木的匣子打开,轻轻将腕中的沉香木手串取了下来,小心摩挲,因为今日情绪太大,上边有了按压过的痕迹,又将珠子与簪子放在一起,
良久,终于狠下心一把盖上盒子,唤了人:“将这匣子放进库房,好生收着。”
芷安虽没怎么出过宫,可大曲宫却有单独的人每日给她讲近日引起讨论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