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笙说的打交道便是她当扒衣贼时的知己知彼了。
秦月看墨的浓度差不多就停下了手:“那这可就有意思了。天子脚下,居然敢有人敢冒充京兆府的衙役,不知是不是真的胆大包天。而那衣服,若是对方有备而来,弄把一模一样的刀也不是问题。”
蓝笙问道:“那秦小姐的意思是?”
秦月一笑:“那便只有一个原因,衣服确实是京兆府里拿出来的衣服。京兆府的兵器都是有监管的,每领一把便要登记造册,而且老衙役换兵器须得以旧换新,而新衙役,可不能凭空便冒出来。这两人的穿着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便是京兆府有内奸,弄出来衣服让这些人假扮上。他们应该是有些人偶然看到余度在附近出没,特地来这边追查。内阁知道这事的消息应该还没传出去,不然这些人可不敢这么大动作。”
余度不知京城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可听到这,也知道此事与追杀他的人是有联系的,忙问:“这么说若是能找到偷衣服的人,便能知道是谁护着贪官了?”
李穆这时也写完了,吹了吹纸上的墨迹,递给余度:“你看看可还有疏漏。”
又道:“偷衣服的人不过是拿钱办事,能从西北一路将你追杀到京城,牵连甚广,其中关系,恐怕非你我可以想象。不过真相总归会被发现的。”他对西北总归是不一样的,若是其他人,他可不愿意解释。
余度手上的纸张是他口述,李穆写的口供,他看完以后,虔诚的举起纸张:“草民知道的,均在这纸上,惟愿李大人能给西北的百姓一个公道。”
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