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穆勒可汗,阿史那真和这一批的太学幼生,我都要。余下的,你知道怎么办。”既然对方绝不是铁桶一块,穆勒可汗又忌惮阿史那真,这里头能玩的花样就多了去了。
红珏恭敬道:“喏。”
言罢,却站在那不动。
李安然刚拿起书卷,见她还站在那,便问道:“还有事么?”
红珏的声线又变成了那种娇滴滴的出谷黄莺:“元叔达、荣枯法师,现在又多了个阿史那真,大殿下您真是驭时有道。奴奴对大殿下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真想看看阿蓝那厮知道后的表情。
李安然:……我怎么觉得你个臭丫头在内涵我什么。
“去你的,还不快把事办了,宠得你无法无天。”她笑骂道。
红珏妩媚一笑,便隐去了身形。
李安然又将目光放在了书上,不成想半个字看不进去,过了一会才讪讪放下《法华经》,换成了荣枯编纂誊抄的小册子。
还是看故事吧。
叔达大概还有……五六天才从山里回来,到时候再带壶好酒去寻他,继续劝他出山去太学当讲师。
这五六天,就找法师下下棋,讲讲经,倒也不错,若真是个人才,自有他的大用处。
又是一个晌午,李安然一只手肘撑在石桌上,斜着身子,另一只手里搓揉着枚莹润可爱的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