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枯道:“不知谁人想出来的,哗众取宠罢了,殿下不必当真。”

荣枯的养得两只银喉几乎是放养的状态,早上放出去,晚上拍着翅膀飞回来,也不会离开别院太久。现在一只跳到李安然的端砚边上,把砚池当做喝水池,另一只则把脑袋埋在翅膀里,化作毛茸茸一个糯米球蹲在荣枯案几上。

李安然用笔杆逗了逗那只喝墨水的银喉,后者“唧”的一声,连扑带扇的躲回了自己的笼子。

荣枯收拾好了晒干的贝叶经文,穿叠起来用木板压好,小心翼翼收拾了,便打算继续用汉文誊抄《金刚经》,他低头誊写时间长了,觉得肩颈有些酸痛,便抬起胳膊来舒缓了一下,侧头看到李安然正抄得入神,便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刚想回头润润笔,却听见了一声悠扬的鹰啸从天上传来——荣枯当年在西域的时候,也没有少听过这样仿佛天籁的声音,便借着缓解肩颈酸痛的机会,抬头看了一眼那鹰啸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小点由远及近,爪子上似乎还抓着什么细长的东西,速度极快,迅急而来。

——直扑向一边抄写入神的李安然。

荣枯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动作却更快一些,他一把将屏息凝神,异常投入的李安然拉到一边,自己却没站稳,整个人往廊上一摔——那雄鹰扑了个空,李安然头上的珠翠随着动作摔了一地,碎做琳琅金玉之声。

她一头染着温香的青丝散下来,扫在荣枯面颊上。

僧人的手无处可放,徒劳而倔强地悬着。李安然散着发压在荣枯身上——相挨处恰是一片椒酥玉腻,温软旖旎。

李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