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枯沉默了一会,道:“殿下实在是细心。”
李安然看着他微微垂下的眼,以及低垂遮住他眼神的长睫毛,道:“法师可是难受?若是难受,喝了药便好好睡了吧。”
突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叔达之前请你去太学,只因为要忙着四月八的事情,之后又有春闱,太学那边也耽搁了,可曾再和你说过去太学的事情?”
荣枯摇摇头:“不曾了。”
“也没再来和你互通过书信?”李安然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叔达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如何只能天天和我互通书信了。”荣枯温柔道,“再说如今已经进了夏三月,我虽然不在寺庙内安居,也不好四处乱走的。”
李安然拍手:“这个无妨,你们若是再没约过日子,我替你们选一个,三日后,我要带个人去太学,到时候把叔达的事一并处理了便是。”
荣枯道:“冬三月我尚且可以在外面行走,夏三月实在是不好外出的。”
李安然道:“法师不用担心,到时候你和我乘车辇去,不会误伤生灵的。”
荣枯叹息:“殿下一定要我去吗?”
“你夏三月闷在我这,又不和别的和尚说话,难道不会闷坏吗?”李安然笑道,“去呢,也不是一定要你去,我怕你三个月不同人说话,到时候辩法口舌打结。”
荣枯道:“不至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不济,我这还有两只银喉,殿下也常来,不会闷坏的。”
加上他自己原本也擅长坐苦禅,并不会因为没有人和自己说话,就闷到出了安居便口舌打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