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得了好墨,忍不住立刻就到书房试用起来,蓝情在边上帮她研墨,这墨触到砚台,竟然没有发出一点研墨的声音,可见其细腻。

李安然用毛笔沾了墨,又在砚台边上膏了膏笔,挥毫写下一个“墨”字,只觉得整个过程顺滑无比,丝毫没有胶笔的滞涩感。

“好墨啊。”她感叹。

盯着这个墨字看了一会之后,她才对着蓝情笑道:“顺义公送了这么多年的礼,终于有一次送到了我的心坎上了。”

蓝情道:“殿下可是要给什么恩典做回礼么?”

“他是降国君主,被俘虏来此,在天京的日子并不好过,既然有心思揣摩我喜欢什么,又有心思做出来,可见也不算笨到家,知道我不会在平西都护府完全稳定之前放他回去的……他送我这个,只是想求些好日子罢了,抬举抬举他,倒也可以。”

李安然放下笔:“他这墨做得很好,比一般的墨工还要好处许多,可以给他的儿子找个合适的差事。”

蓝情垂眸:“可是要属下将回礼送过去?”

李安然道:“去我库房里,取五颗南珠来送回去吧。”

自从她定下进贡南珠的颗数、大小之后,新南珠便成了宫中妃嫔也很少能分到的几颗的稀罕物,她回礼的那五颗是今年刚刚上贡的新南珠,就连宫中也没有多少妃子有,这么五颗新南珠,无论是拿来镶嵌步摇,还是做成璎珞佩戴,都够顺义公的夫人、女儿在人前充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