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鼓起两个腮帮子,满脸不高兴。

边上的安华叹了口气。

她和安平一母同胞,连长相都一模一样, 偏偏安平大大咧咧缺心眼,自己却少不得多看顾着点姐姐。

李安然的营帐内挂着两柄直刀,三张强弓,装饰简约,和安华她们的营帐并不同——她们的营帐里各色物件都是按照宫中来的,尤其是床榻,铺锦叠绸,还要以纱帐笼盖,里头挂着的帐饰也是宫中式样,绝没有以弓、剑、刀为饰的。

更何况,这些刀剑,百八十成还是开刃的。

安华坐到李安然右边,伸手捧起了李安然的手,看着她手指上的两道血痕道:“长姐疼吗?”

她和安平一左一右占了李安然身边的位置,以至于昭华只能干站着,她向来不亲近李安然,自然也不可能坐过去——就算此时坐过去,也没有地方给她做了,但是这样干站着,就更是尴尬难忍。

甘贵妃勒令她要在李安然的帐篷里待满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待不满,便要将她收藏的小卫相公的诗画都拿去烧了,昭华气又没法子,只好委委屈屈跟着两个妹妹来了。

为了缓解无事可做只能干站着的尴尬,她走到帐边上挂着直刀的地方,盯着那直刀道:“长姐怎么会在营帐中挂这种杀伐之物呢?”

李安然还没开口,安平就呛道:“父皇营帐里也有,挂都还是见过血的呢。”

那直刀被收在刀鞘里,刀鞘皮革油亮,上头用金描着饕餮纹,似乎是前不久才去修过,因为画的好看,昭华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