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巧道:“殿下的行踪,你也敢问啊?”

文承翰:……

行行行,是他多嘴,是他多嘴。

李安然在从问心寺回威州城的路上,猛打了数个喷嚏,在车辇边上穿着四齿木屐伴着车马徐徐散步前进的荣枯道:“殿下着凉了?”

李安然掀开车辇的窗帘,探出头来:“比起着凉了,我更觉得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荣枯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问道:“殿下还打算在威州停留多久?”

李安然道:“这得开春了。”

她现在还不是离开威州的最好时机,大周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现在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都想要安安稳稳的过上一到两年的和平日子。

这个时候再掀起战事,民心就会动摇。

不,也许不是一两年,而是三四年。

但是没关系,在这期间还有南州船厂,派遣船队南下婆罗洲之类许多事情摆在台面上等着处理,高昌和丘檀商道的事情,可以暂且放上一放——她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