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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叫“遁地虎”的土鼠是他的邻居,且与血仙相识。血仙说她是树精,还与年幼时的他颇有渊源。
周云砚忽然意识到,血仙的本体,最有可能就是将军府后院的那棵地荷花。
想起家中后院那棵地荷花,周云砚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亲近之意。
小时记忆不清,现在回想,他八九岁时,还时常在树枝间攀爬。夏日常坐在树下乘凉,地荷花枝叶繁茂,能打下好大的一片阴影。
世人都说,地荷花带煞,只有武将家里才敢种。
将军府里的主人们确实不怕这大树,每到初一十五,他母亲还会亲自去给地荷花浇水。他临行前往边关前,也曾去向地荷花辞行。
如今想来,若血仙真是地荷花,他确实与她有许许多多说不清的缘分。
可能是察觉到他回来了,血仙推开了门。
傍晚的夕阳中,血仙一身粉衣倚着门框,手里拿着一件衣服。
周云砚一个人在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在门口等他归来。
“让你久等了。”
迈开步,周云砚向血仙走去,视线绕过血仙,看到屋中的好颜色时,他不禁脸上一僵。
原本单色调的主房,现在变得极为多彩,就连被褥都变成了水粉色。
“这、这是血仙变得?”
血仙点头:“我还给你做了许多件衣裳。”
周云砚衣柜里的衣裳都洗到发白,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