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月用不着她提,她是天天要吃甜食的,直接给杨氏分一半。
在土豆的搀扶下,穿着白狐大氅的柳白昭从马车中探出了头。
初冬夕阳下,青年人的艳丽面容更显瑰丽。
“娘,我去扶一下白昭。黄鹂,扶着点老夫人。”
余水月说着,脚步飞快的下了台阶。
柳白昭手中抱着铜炉,上面的吉祥如意还是她绣的。
见柳白昭要下马车,余水月示意土豆让开,在柳白昭不赞同的目光下,她轻松将比她高了一头半的柳白昭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安妥的放在了地上。
柳白昭:“……”
余水月自然的将手覆在柳白昭惨白的手背上,微微点头:“挺好,手挺暖。”
柳白昭身子骨弱,这是与余水月相比的结果,同平常人相比,也就是一般人。
他怕冷,有一年冬天柳白昭染上了风寒,从来就冰凉凉的人,烧成了大火炉,满面赤红,闭上眼就流泪珠。
平日里高山雪莲般的面容,平添了一丝媚气,眼角泛红,高挺的鼻梁微皱,看起来有些可怜。
刚开始还有意识,后来烧糊涂了,就无声的流眼泪和鼻涕,哑着嗓子,一声声唤余水月的名字。
余水月搂着比她高大的相公,疯狂给他灌药。
从那次之后,每年冬季,余水月都会给他备好过冬物件。
保暖大氅或者棉衣是必须的,还有暖手炉,暖脚毯,姜汤,都得备好。
柳白昭握着壶的手动了动,手掌一翻,白到透明的大掌就握住了余水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