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都从教里来了一个新人开始说起,这个新人是一个面容俊逸的年少书生,名字叫做孙辉鄞。
孙辉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除了一个老仆,就拿了一个包袱。
据他说是家中遭了匪,全家人都被灭了口,他和家中老仆刚好外出躲过了一劫,一路逃难来到了西城,想投奔亲戚,却发现亲戚早就搬家了,误打误撞上了山,遇到了涂欢教。
听说涂欢教正在招账房,他和老仆想在这做工。
后来余水月才想到,正常人投奔亲戚无果,哪里会上山去投奔魔教的?
余水月彼时没太把孙辉鄞放在眼里,一个文弱书生,至多就在这里住几年,能掀起什么风浪?余水月半掌就能送他去见阎王,还觉得这事颇为新鲜。
孙辉鄞长得不错,在歪瓜裂枣的魔教众男当中,更是显得潇洒俊逸。他似乎走过很多地方,知识渊博,出口成章。
教中聚会喝酒,孙辉鄞也来参加,看着明月就想念诗,可惜他声音太小,在一众粗汉子中间,一个音都没传出来。
余水月看他伸长个脖子,吼的像只鸡,还挺有意思,便伸手压了压。
看到余水月的手势,教中众人声音猛地一顿,整个大堂瞬间鸦雀无声。
“你念。”余水月指了指孙辉鄞。
她没念过多少书,但还是挺欣赏读书人。
众人猛地收声,让孙辉鄞也吓了一跳,他似乎没有想到,大堂上方坐着的那个女人,居然有如此的震慑力。
他望向余水月的目光瞬间变得狂热起来,张嘴便要高声朗诵:“……”
可能是太紧张,他有点卡顿,停了下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他的眼神犹如实质,似乎在等待着余水月的赞美与惊叹。
可惜,余水月不懂诗词,也不会一个人独酌,还很煞风景的问他:“那两人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