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昭道:“慎开至多会暴露一个人的学识与品德,但有些时候,说得多了,不但会暴露自己的短处,还会引来祸事。”
柳白昭停下脚步,面向陆大人道:“引来祸事与争执之事,与其说慎开,还是‘免开’更为妥当,陆大人您看呢?”
陆大人赞许的点头:“柳大人之言十分妥当。下官回去就整理出来,扩充到君子守口这篇文中,放心,陆某一定会标注,这话出自柳大人之口。”
柳白昭摆手:“那倒不用,就是做完这篇文章,最好拿给您的夫人看看。”
陆大人还没听说他夫人在布坊中那一出,闻言十分诧异:“柳大人是何意?”
柳白昭素着一张俊容,眸光沉静。
探讨文章时,陆大人还不觉得,现在看来,柳白昭惨白的脸色搭配上深邃的眸子,着实有些清冷。
柳白昭手底下过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日积月累,自然酝酿出了一股让人忌惮的气势。
在余水月面前他会自动收敛,就像刺猬下差回家了,进门前就先把满是长刺的外衫脱了。
只留一团软乎乎的皮肉。
柳白昭声音不高不低的道:“陆大人的夫人似乎很关心下官的夫妻之事,连有没有孩童都要出口指点。”
陆大人一听,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肯定是他夫人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柳白昭这是来替他夫人出气了!
陆大人急忙道:“内人嘴笨舌拙,若是说了什么让人误会的话,柳夫人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柳白昭有多小心眼,整个朝堂就没有人不知道。
柳白昭:“陆大人此言差矣,说出来的话,怎么能不忘心里去?下官的夫人待人接物极为和善,想必十分敬重陆夫人,断然不会将陆夫人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柳白昭当年为了他夫人都能拒绝皇上赏赐的美人,由此可见他有多宝贵这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