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怕白漓,可惧怕她的爹娘。
现在的白漓还太小,对它们造不成什么威胁。
没有幼年玩伴的白漓忽然就被挑起了兴致,她前爪向前伸,头部压低,屁股翘起,做出狩猎的姿势,蓬松的大尾巴在空中来回摇摆,由此可见她的好心情。
“嗷嗷。”白漓冲着青草嚎叫。
它的声音嫩生生的,带着动物幼崽独有的奶音。
青草听到她的声音,像海带一样原地晃了晃,顺着微风,更加拼命的向她的方向伸展。
白漓见它越伸越长,被牙齿穿过的空隙随着大力的拉伸发出撕裂的脆响,只听“撕拉”一声,竟是一半断掉了。
青草用尽全身力气向前一扑,轻轻的滑过了白漓脸侧的软肉,如蜻蜓点水一般。
白漓猛地往后退了半步,便见那株草已从中间折断,剩下的残躯还没有原来的一半长。
青草看起来半死不活,蔫蔫的垂着半截残身。
白漓挠了挠脚下的黄土,转身钻进了草丛里。
岁悠清晰的感受到,他全身的水分正在从叶身断裂处迅速的流失,他目送白色动物消失在草丛间,直到声音走远。
他闭上了眼睛,蜷缩起残叶,减少水分的蒸发。
虽然他没有实现被她吃掉的心愿,但他碰触到了她嘴边的软肉。
那么凶猛的动物,吻部的软肉居然像鲜树莓一般软。
春天的时候,飞过的鸟儿不小心从爪子里掉了一颗新鲜的树莓,落在了岁悠的眼前。
树莓红红的,软软的,泛着果实的清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