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追着阮六跑了出去,阮六已经按好了电梯。
“阮六,你去哪儿啊,我载你一程。”润柳今年刚考的驾照,目前还是新手期,有人坐在车上,她会觉得更踏实,无论对方会不会开车。
阮六掏了掏兜,拿出来了一个皱皱巴巴的信封,道:“分配会场。”
润柳一听,涨红了脸蛋,双手捂唇惊呼道:“阮六你的分配票已经到了吗?”
阮六点头:“出院前寄到的。”
她出院还有三周前的一个周一,这封通知书被寄到了少年院。
这是阮六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封信,她来回看了好几遍,已经能把里面的内容倒背如流了。
少年院里当然不会有学校,但根据国家相关法律与人道主义精神,少年院会实行义务教育。
没有作业,没有考试,自然也不会有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们念书。
因为这里关着的,大多都是披着儿童外皮的恶魔。
他们天生没有同理心与同情心,不知道痛,也不会对他人的悲伤产生共情。
但阮六是个例外。
她最开始进少年院的时候瘦瘦小小,总是面无表情。
监守和院长一度以为她是自闭症或者其他精神疾病,因此做过几次检查。
他们发现,阮六的性格对外界环境异常敏感。
她与监守、医生、院长呆在一起时,通常都很乖,没有任何的过激行为。
有时候看看电视,还会一个人笑起来。
若是与其他少年犯处在同一个环境,尤其是罪行斑斑的少年犯,就会引起阮六的暴躁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