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治愈系,唐锌自然有些好奇,但他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阮六任由他打量,道:“除非头部损坏,否则都可以立即再生。”
阮六接着道:“但我没试过头部损坏,所以不知道。”
唐锌:“那是谁告诉你的?”
阮六淡漠道:“一个医生。”
唐锌眼神微动,没有继续追问。
他更好奇的是:“阮六,你不疼吗?”
阮六顿了一下,她圆圆的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唐锌,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
唐锌:“怎么了?你不疼吗?”
就刚才那两刀,他要是自己断臂,估计得疼晕过去。
阮六嘴唇张了张,她似乎不太理解这个问题。
唐锌看到她的表情,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阮六想了许久,远处都能看到支援队的人影时,她开口说道:“应该,疼?”
她从幼时起就熟悉了“疼”的感觉,甚至比舒服还要习惯。
当一个人第一次摔倒时,他会觉得摔倒很疼。
但当他被利器割伤时,他就会发现,割伤比摔倒还疼。
而等他进一步感受到更为剧烈的疼痛时,他就会忽略摔倒的疼痛。
相对于其他人来说,阮六的痛觉神经趋于麻痹的状态,疼痛对她来说就是短暂的忍耐。
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所以痛觉尤为难能可贵。
她甚至想过,若是能一直痛下去,是不是就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