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他,反倒是沈定邦拖着伤了的身子对他行了一礼:“今日多谢殿下抽空陪练,不嫌弃我身手差。改日有空了,我再来向殿下讨教。”
一句话,便将二人的事说成了练习。
徐晏忽而就泄了气,然而在看着面前俩人要走时,还是忍不住唤了声:“令颜。”
顾令颜手里攥着帕子,缓缓转过身来看他,叹了口气后,对沈定邦道:“沈阿兄,我同殿下说两句。都这个模样了,你还是先回家去,别让人看见了。”
在外打架斗殴,且还是在公主府上,传出去对俩人都没好处。
沈定邦乖乖巧巧点了头,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令颜。”徐晏走进两步,俯下身看她,“那个虎形玉佩,是你送他的么?”
他想着,只要她说一句不是,不管真相如何,他都能告诉自己,不是她送的。好歹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些。
顾令颜抬首看他,理了理曳地的长裙,绛色随着风轻动,衬得她愈□□缈。
“我幼时曾经救过一只小猫。”顾令颜低声说,“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猫,趴在我的院墙上晒太阳,一个不慎跌落下来,摔倒了我的院子里。”
徐晏平静看着她,没插话,眸色温和缱绻。是罕见的宁静,与他往日决然不同。
顾令颜瞥他一眼,接着说:“依稀记得是摔断了腿,我让人给它包扎了,将它收留在院子里。”
“起初什么都很好,虽说大多时候是婢女照料的,我偶尔也会给它喂食。它极为粘我,几乎我走到哪就要跟到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