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大防?素来只有她防旁人的份。
这还头一回遭人如此嫌弃,虞锦又气又羞,偏头顶是人家的屋檐,身下是人家的床,她半个理字也没有。
但没理,也要找出理。
虞锦抿唇,眸里腾出雾气:“那你不是我阿兄么,又不是别人。”
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
兄妹便能不守礼?
南祁王府没有这个规矩。
沈却脸色未缓,只冷凝着她,吐出两个字:“虞锦。”
颇有几分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虞锦甚至觉得,她若不起,他极有可能要动手。
发觉平日里对虞时也蛮不讲理的这招不靠谱后,虞锦能屈能伸,一下软了音调,慢吞吞坐起身道:“那我想喝水,热水。”
沈却薄唇轻启,“自己拿”三个字尚未道出,便听榻上的小姑娘戚戚道:“我害怕,我腿软,走不动了,你抱我去吗?”
沈却扯了下唇,从梨花木架上拿过薄衫,随意地系了下腰带,径直下楼去。
“腾”地一声,虞锦从床榻上弹了起来。
也不知近来是经历了什么,做起这种事虞锦虽心惊胆战但却游刃有余,迅速将压在枕下的密函放回匣子里,又在沈却回来前端端坐在了榻上。
沈却将水递给她。
她接过,道:“谢谢阿兄,我去桌上喝。”
膝盖还没彻底直起来,虞锦又想起她方才匆忙之下找的借口。做戏做全套,她轻轻道:“阿兄,你可以扶我一下吗?”
沈却轻睨了她一眼,借出了一条手臂。
走至桌前,忽然“啪嗒”一声,虞锦碰倒了案上的匣子,里头的物件纷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