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若只是几人说道,何以让人信服?又何以惊动圣上?
元钰清恍然大悟,道:“王爷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借虞家一事对付承安伯府,亦或是意在对付奚家?”
沈却沉默,他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道:“尚未有定论,先查查此事从何传起,要快。”
元钰清正色应是。
沈却对月抿了抿唇,也可能,是他想多了。
元钰清见他起身,咽下凉茶道:“这个时辰,王爷去哪?”
“随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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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虞锦趴在圆木桌前,露出一片灼红的脖颈,薄薄一层冰凉的膏药,凉意袭来,她不由瑟缩了下双肩。
落雁道:“姑娘别躲,别看晒伤事小,要在衣裳里闷一日,只会更疼。”
虞锦懒懒应了声,眨了下眼,脑中便自觉浮现出男人精瘦的腰身,肩骨有力,脊线深邃,还有那水珠滴答滴答落地的声响。
她抬手倒了盏凉茶,一饮而尽,道:“把窗子开了,有些闷。”
落雁应下,忙推开楹窗。
她蓦地一怔,道:“王爷?”
桌椅那儿趴着的人顿了一下,扭头看过来。
小室里,沉溪奉了茶。
要说伺候虞锦与伺候南祁王还是大有不同,同样是奉茶,但给沈却奉茶,沉溪的指尖都是绷紧的,平日轻松自在的拾星阁气氛忽然有些沉闷。
虞锦殷勤地揭开茶盖,道:“阿兄怎么来了?”
沈却侧目,目光短暂地从那张小脸上划过,眉似新月,双目澄澈,怎么看都不似装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