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我很想你。
虞锦手腕颤了颤,呼吸也随之停住,一双桃瓣似的美目亮晶晶的,努力瞪着那几个端正楷字,似是想将那字从信上扣下来、反复端详一样。
她无法想象沈却是如何一本正经写下这几个字的。
虞锦深呼吸,将脑袋埋进被褥里来回翻滚,折腾得幔帐摇晃,床板也吱吱作响,生莲吓了一跳,推门来瞧,就见自家姑娘小疯子似的从被褥里钻了出来,那嘴角几乎能与天边的月亮肩并肩。
这……
“姑娘,您可还好?”
虞锦收了收神色,倏地从榻上跳下来,边抬脚往外走边问:“阿兄可睡下了?”
生莲不解,跟上去道:“这个时辰,想来应是将要睡下了,姑娘可是寻大公子有要事?”
虞锦应了声,步履匆匆,行至虞时也的屋门外,里头已是一片昏暗,并无声响,可虞锦依旧是抬手叩了门,她也不急,就一下一下慢慢敲着。
好半响,里头才亮了一缕微弱的光。
“吱呀”一声,男人睡眼惺忪,牙白里衣外披着件厚实的大氅,脸色很是不耐烦,阴森森地盯着虞锦:“深更半夜,你最好有事”
“阿兄。”虞锦很英勇无畏地问:“你明日押送粮草去荆州,能捎我一同去么?”
虞时也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你说呢?”
虞锦道:“才两日的行程,我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何况荆州眼下也已大致平定。”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