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平日里向来温顺的妻子今日跟他闹起来,国公爷心里也不舒坦,说道:“瑾儿平日皮糙肉厚,上回那样的剑伤都没事,又岂会忍不下几个鞭子?”
这下,薛氏哭都没力气哭了,觉得这个丈夫良心喂了狗,不安慰她倒也罢,竟还这般轻飘飘地说没事。天知道当她得知儿子吐血晕倒时魂都要吓去了一半。
她气得索性进了内室,眼不见心不烦。
尉迟瑾也恰好醒来,见薛氏坐在床边,哑着嗓子问:“母亲,锦烟呢?”
薛氏问道:“瑾儿你现在可觉得好些了?”
“她去哪了?”
面对儿子这般憔悴的神色,薛氏无奈叹气:“瑾儿你放心,娘已经修书去江南苏家了,兴许她只是一时生气回了娘家。”
经过今天这些事,薛氏又怎么会看不出是怎么回事呢?
儿子临时取消婚事,听到儿媳跟她和离又吐血晕了过去,再是迟钝,她也明白过来了,感情这些日子小俩口都在怄气。
可怄气归怄气,哪能动不动就和离的。弄明白事情原由,她倒是第一时间写了封信去江南苏家询问。
“瑾儿饿了吗?”
她扭头就要吩咐丫鬟去端饭食进来,却被尉迟瑾止住。
“母亲,”尉迟瑾道:“我想静一静,你跟父亲先回去。”
“那你......”薛氏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出门。
人一走,屋子里便安静下来。
尉迟瑾环顾四周,依旧是之前的模样,连梳妆台的东西也不多不少,甚至软塌旁还放着针线篓。
他视线定在一个香囊上,伸手拾起来。
香囊只绣了一半,上头的花色别致,可针脚实在是算不上好,时而密时而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