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问二弟?”李诚对妻弟的回答有点吃惊,这么好的机会有什么好问的,当初出来当泥瓦匠也没像现在这样犹豫。
随之转念一想以为他是怕自己去不了,独自前往过意不去,想到这一茬心头甚感欣慰,笑呵呵地腾出一只手拍拍其瘦削的肩头到:
“怀安,你不用顾忌姐夫,想去就去,二弟他肯定也赞同你去应征的,跟着那些大师傅学本事!”
“在家里也能学本事,再说我木艺差,给太后建佛塔出容不得半点差错,万一犯了忌讳,便是蹲大狱的下场。”刘怀安道。
之前不晓得深浅,旁人随口一说夸赞几句,便自认为手艺极好。
出了门,当接触众多工匠后,才发现自己真真为井底之蛙,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
李诚听他这般讲,觉得也有些道理,让他回去跟家里人再好好商量商量,便不再多劝。
过了七八日,主家的新房子到了收尾工序时,刘怀安便跟作头告了一天假回家。
因李诚让他帮忙给妻子稍了些工钱回去,刘怀安回自家前先去了大姐的住处。
“你可真够大方,一出手便租下那么贵的房子,平日怎没见你对家里人这么舍得?”
自知道弟弟非但放走了颜溪,而且还租房贴补日常花销,刘芙越想越气得慌,见了他自然一顿数落。
心神不属的刘怀安由着她责怪,脑子里全是姐姐告知的颜溪上门还钱之事,心底深处隐藏的那一朵火苗彻底消失,空寂的厉害,连出声说句话的气力都没有。
“作什么死样子!你记挂她,可人家能耐的很,才离开多久就挣一二十贯钱。好端端的姑娘家,穿神身男装跟男子一起走街串巷,让旁人知道了不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