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听说,刘承徽上午来过了?”
温宓面色一顿,不知赵景这是何意,她试探的说:
“是啊,说是来请罪的,不过妾身那时刚服了药,怕药味儿难闻,刘妹妹会不适,就没见她。”
她话落,就见赵景神色倏地冷了下来。
温宓有些红了眼眶,她瘪了瘪唇:
“殿下不高兴了?”
若是放在以前,赵景见女子红了眼眶,必然不会再冷着神色。
可现在,赵景却当做没看到一般,薄唇轻启,不知是讥是讽:
“你倒是很会替她着想。”
温宓一愣,她几乎从未听见过他这般语气与她说话,不免有些委屈的说:
“刘妹妹有了您的孩子,妾身只是——”
没等她说完,赵景就不耐的打断,他掀起眼皮子,看着温宓的眼睛问:
“孤且问你,刘氏害得你受伤,你就对她没有一丝埋怨?”
她何时也学会了旁的女子那样,对他满口虚伪的假话?
她又何时变得这般大度?
温宓察觉他语气不对,心下警觉。
眸子黯淡了些,她有些失落,不过瞬间,又赌气的揪着帕子,红唇微嘟:
“埋怨又如何,她有了身孕,妾身不能拿她如何,难道连不见她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温宓说完,余光悄悄打量赵景的神色,见他眉间没有了方才的紧皱,心下舒了一口气。
她还是赌对了的。
赵景松了神色,语气也恢复正常:
“你若是不喜她,日后远着些就好。”
女子间的争斗,他也是了解的。
他不希望刘氏出了差错,也不喜欢她卷入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