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没让人给林承徽上茶,因为殿内烧着碳火,连楹窗都没怎么开,外面的光照不进来,光线就不好。
林承徽看了许久,想必眼睛很难受。
温宓觑了眼幼白,对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却没打算制止。
她起身更衣,梳妆完,绕过屏风,就瞧见林承徽在揉眼睛。
温宓忽的出声:
“林承徽可是累了?”
她脚步声很轻,林承徽的心神都在册子上,一不留神就被吓了个正着。
林承徽受惊的拍了拍胸口,见来人是温宓,轻舒了口气,正准备答话,温宓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温宓直接道:
“林承徽既然累了,那就回去罢,左右这些事情繁杂,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完的。”
她睡着的时候看不见人,也就无所谓。
如今她醒了,就不想看着林承徽碍她的眼,自然是要把人给赶走的。
林承徽紧了紧手中皱的不成样子的锦帕,不情不愿的告退。
出了门,迎着阳光,林承徽才发觉她眼睛刚开始的酸涩只是一般,这时被光一照,才是真的难受。
她使劲儿眨了眨眼睛,生理泪水不自主的从眼眶滑落。
林承徽将帕子按在眼角,沾去泪水。
因为幼白说温宓午睡时喜欢安静,就让泽兰等在外头。
泽兰见林承徽眼角微红,还以为是温宓欺负了林承徽,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她瞟了眼身后承欢殿的牌匾,又瞧了瞧周围洒扫的宫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
“主子,您怎么哭了?”
那林承徽当即就意识到泽兰的用意,配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