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略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
赵景不着痕迹的挑眉,大大方方的承认:
“那是王氏出言不逊,逾矩犯上在先。”
被扣了这么个高帽子,太后气结:
“哀家并没有觉得萱儿有说错话的地方,身在皇家,本就该以皇室血脉为重,反而是皇上,有些失了自己的心了。”
有些失了自己的心了。
失了心了。
赵景忽然间有些恍神,他真的失了心了吗?
太后久听不到赵景说话,猛然扬了声调:
“皇上,你在想什么?”
赵景被这一声吓得回过神,他看了太后一眼:
“母后,您说什么?”
太后拍了拍桌子,膳桌上的碗筷碟子跟着跳了几跳:
“哀家说,皇上的决定简直糊涂,还好哀家的皇孙平安无事,否则,哀家定然要贵妃偿命。”
偿命二字,似乎戳到了赵景的心尖儿,他反应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母后,贵妃被人陷害早产,您不去追究陷害贵妃的母后凶手,反而要责怪贵妃,这是何道理?”
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说法?
太后不讲理起来是真的不讲理,她理所当然的说:
“贵妃被人陷害,那是贵妃无能,若是她有能耐,旁人又怎么会陷害的了她?”
不管如何,在她心里,错的只有贵妃。
赵景被太后的无赖理论气的头疼,不想再和太后争辩,他扫了眼桌上的膳食,一丝胃口也提不起,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