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起活动了手与肩颈的筋骨,对麦子说:“顾好他。”
他慢步走向前,抡起右拳,一下又一下往骂骂咧咧奔过来的男人们脸上与身上击打。
拳头重击肉身的声音不断响起,阿起只有一人,面对的是四名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壮汉。
他出招又重又狠,打人专挑刁钻的地方,愣是半点亏也没吃。
小男童缩在麦子怀里愣愣看着,那些欺负他的坏人,一个个都被阿起揍趴,倒地不起。
很快,在场站立的只剩阿起一人。
他冷冷扫过倒地几人,眼神狠戾。
抡起的右手尚未松开,手上滴落的血也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看了更添凶狠残暴。
本该是令人惧怕的模样,可小孩眼睛却闪亮亮的。
他们另外找块地重新将男孩的家人葬了,到河边清洗身子。
麦子洗完自己,顺带给那小孩儿洗脸,还小心翼翼避开伤处,边洗嘴上边念叨着:“那些人简直不是东西,对小孩儿怎么下得去手……”
小童眨了眨眼,听麦子一通念许是觉得好玩,咧嘴傻傻笑了。
麦子看得忧愁。
这孩子不会被打傻了吧?怎么还笑得出来?
洗完身上带的脏污,便要各回各家。
麦子走回破庙之前,迟疑地看向阿起:“小萝卜头怎么办?跟着起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