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雪仔细地替萧惋涂药,“郡主,这么晚了,当心吃了积食。”
“无妨,左右今夜我也是睡不着的。”一来她心情低落,二来膝盖太疼。
几个丫鬟跟了萧惋许多年,十分了解萧惋,萧惋一个眼神,她们便能知道萧惋的心意。
萧惋心情不好,固然与静和长公主的忌日有些关系,可除此之外,怕还有那赐婚圣旨的原因。
虽然前日萧惋列举了种种这桩婚事的好处,可是这桩婚事,到底不是她自己做主的。
其实萧惋自己知道,她的婚事,就是皇上手上的一个筹码,对谁有用,她就要嫁给谁。
想当年,太后驾崩不过半年,北羌前来求亲,皇上二话不说,便想让她嫁去北羌,当年她才十三岁。
后来北羌知道她只是一个郡主,还只是一个长公主生的,便派使臣来,说一定要娶嫡公主。
皇上这才改口,让他和皇后唯一的女儿元阳公主嫁了过去。
谁知道元阳公主嫁过去没一年,北羌就打了过来,温顾击退北羌,还杀了北羌太子,元阳在北羌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郡主,奴婢也会做点心,明日奴婢给您做酥酪,您尝尝。”半香的话,将萧惋从早些年的记忆拉了回来。
“好啊。”萧惋温和笑着。
问雪和半香替萧惋敷好药,画扇又替萧惋散了发,萧惋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头上床幔,直到箩萤端着素包进来,萧惋才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