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这丫头如此通透,官家失笑,“朕是得到了一些线索,可这线索很可能是有心人设下的陷阱。”
十九年了,玉佩怎会突然出现在调查邵婉线索的密探面前?任谁能看不出其中的玄机,理智的人不会被提供线索的人牵着鼻子走,可此事关系邵婉,即便铤而走险,他也要来探一探。
也许从一开始,提供线索的人就没有刻意将“陷阱”伪造的太完美,而是抓住了他的心理,笃定他会为邵婉铤而走险。
宝珊握紧粉拳,任指甲嵌入掌心,才能保持冷静,“既知危险,官家为何要来此一遭?”
为何不派人过来,非要以身试险?难道说,娘亲真的是官家的女人?
她不希望结果是这样。
且不提自己的私心,就说慕先生对邵家小姐十九年如一日的眷恋,为了邵家小姐终身不娶,这样的感情,是官家不能比的。再说私心,若慕先生是自己的生父......
一想到这种可能,宝珊百感交集,欢喜多过其他任何情绪。
瞧她在发呆,官家捏着阿笙的手,朝她比划一下,“怎么了?”
宝珊摇摇头,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官家喟道:“富贵还要险中求,更别提是心中的人了。”
发觉自己说多了,官家失笑着摇摇头,“令郎喊我老人家,可能朕真的老了,竟也唠叨起往事了。”
宝珊眉梢一抽,解释道:“童言无忌,官家勿怪。”
官家朗笑一声,俯身盯着阿笙的睡眼,见他睫毛浓密纤长,伸手拨弄几下,惹得小家伙在睡梦中揉了揉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