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喻舟不动声色地与赵澈交换下眼神,大步走进驿馆。
辰王刚要上前讨要一个说法,被赵澈按住肩膀,“舅舅不可,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赵澈压低声音:“扣押太子是死罪,舅舅没有质问陆喻舟的资格。”
辰王握紧拳头,堪堪忍下这口恶气,“回府!”
他虽离开了,但加派的侍卫比昨日多了数倍,而码头那边也加派了人手。
事实摆在那儿,辰王心里清楚,太子一旦脱身,必然会将被囚禁的遭遇公之于众,到那时,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太枉费他这两年的心血了。
夜里,赵澈陪辰王喝酒,辰王因为心里烦闷,多喝了几杯,醉倒在了酒桌上。
赵澈从他腰间找到了一枚腰牌,急忙赶往驿馆。
看守的侍卫疑惑道:“这么晚,九殿下怎么来了?”
亮出腰牌,赵澈淡定道:“舅舅让我来劝劝陆相。”
一见腰牌,侍卫立马放行。
进了驿馆,赵澈找到陆喻舟,想趁着辰王醉酒,带着钦差和太子等人离开。
在赵澈的掩护下,陆喻舟带着钦差离开驿馆,连夜去往客栈。
众人乔装后,直奔停泊在码头的客船。
卯时三刻,
守卫们见到腰牌,没有起疑,以为他们是辰王的宾客,转身让船工放下艞板。
宝珊抱着阿笙步上艞板,因紧张,身形有些微晃,幸被陆喻舟扶住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