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烫吗?”
“是阿玉想烫到我。你是我的侍人,该伺候我。”
伏缉熙屈从了,吹温了汤后又递给她,看着她喝完。燕攸宁抬眸瞧他,舌尖舔了舔勺底,“幼雀鲜美。”
伏缉熙敛眸收回勺子,略有停顿还是将铜勺放回了汤钵。
燕攸宁不再搅他吃饭,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喝,时不时让他夹个菜,自己喝汤还会递到他面前让他喝。
正当伏缉熙用完了膳捧着小碟在喝米浆,燕攸宁命宦侍将残羹收拾下去时,庭院外飘来青涩的少年声音。
“阿姐,阿姐!你回宫我竟是最后一个得知,太过分了!三月不见可想死我了。”
只见青衣黄带的束冠少年跑进庭院穿过花坛,一直翻过横廊围栏站在燕攸宁面前。
又突然看向一旁的伏缉熙,“这人……这人是谁?”
比太子阿兄还秀美。
他行至伏缉熙身前打量着他,又问燕攸宁:“哪个公卿士族的?”
喝米浆罢了,像是高座瑶台饮琼浆玉液似的,比太子阿兄还有派头。
“返燕路上买的流放犯人。”
“……阿姐,我真没见过这样的犯人。”
“现在不是见到了。”
燕洵抿了抿唇,忽然蹲到燕攸宁身侧低声说着:“阿姐,我有件事想与你说。”
他抓住燕攸宁的臂弯将她拉了起来,“我们找个无人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