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这是在研究什么?”
夏诸闻声才发觉人来,抬头看她,似是无奈的淡淡笑,“大王赐了一柄匕首,一杯毒酒。”
燕攸宁当即惊怔,几分不可置信,“父王要你自尽?”
“到底赵毅曾是我举荐,此事与我无法脱去干系。是我识人不清,置燕国于此番险地。”他道。
燕攸宁短暂无言,却无法接受他如此说辞,“我太子阿兄知道吗?你昨日是救了我与太子的。”
“两事不可同语,功不抵过。大王当是知晓的,但赐下的匕首与毒酒,朝中应是无人知。”
他看着锋利的匕首,再次露出无奈的笑,“到时,只需向外人道我因愧对燕国而自尽。如此君臣之义还可两全。”
“我与阿兄去为你求求情。”燕攸宁沉着秀眉,心思复杂。
“怎不见你带着他?”夏诸转移了话题,不再深讨如此沉重的事。
“他在宫中比较安全。”燕攸宁道。
夏诸却听明白了。如今下隽城中还较为混乱,若带他出宫极有可能乘机逃跑。在宫中由她的人看着,更放心。
他看着燕攸宁,若今日死皆是遗憾。若抗命不死,必然也无法再留在燕国。往后可是就再无机会了?
“公主。”
燕攸宁疑惑地看着他。
夏诸顿了顿,垂眸笑,“那就多谢公主了。”
“如何言谢呢,是父王无情。”
真就毫无君臣之情,事已至此,如何是夏诸可预见的,却而迁怒。
燕攸宁回了燕宫,寻到曲台宫去与燕檀论了此事,燕檀与她所想一致,此事不该迁怒于夏诸。
两人同往回中宫见燕寿。
然燕寿已做下决定,两人皆未劝动。此次燕国的叛乱确实危急,燕寿是动了大怒,如此决定,怕是满朝大夫劝说,也改变不了他要处置夏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