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木头人的景修白终于动了,他垂下目光,看向池芯紧张兮兮的脸。

“不堪重负?”景修白耳语般呢喃着这个词,“不堪重负的是我。”

郁襄和姜从筠笑得天都要塌了。

池芯直起身,想笑又不敢笑,毕竟是她把人家弄成这样的。

她有些尴尬地挠挠脸颊,“那什么,你先下来,该吃晚饭了。”

换了个借口,总算让长在机车上的景修白下了车。

但是看他那有些漂浮的步伐,池芯觉得,她也许在景修白对机车的心理阴影上,又加重了一大笔黑色。

是的,她已经从郁襄的大嘴巴中,得知了景修白为什么不愿意坐他的车。

但是和池芯一对比的话……景修白更愿意坐谁的,还真是个未解之谜。

姜从筠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她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张桌子,熟练地在上面架起一个简易的炉子,在上面放了一口锅。

“我这青花椒味的火锅底料用完了,池芯你那还有没?”她问。

“有吧。”池芯一通翻腾,拎出来一包青绿色的东西扔给她,“别忘多放些麻椒粒。”

“知道了。”知道池芯口重,姜从筠多往里面加了很多麻椒。

郁襄去检查两辆机车的损坏程度,景修白放空地坐到桌子前的小板凳上,整个人如同灵魂出窍,还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池芯一扭头看到他的姿势,这下真的笑出了声。

始作俑者的笑声又感染了两个观众,顿时几人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