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刚要点头,就听得穆淮继续道:“证据确凿,晋国意在我大燕江山,洛卿竟然咽的下这口气?”
洛言一噎,理是这么个理,可晋国到底是大燕的附属国,依照先前的计划,需得等赵恒弥做出实质性的动作来,让晋国反驳不得,从而名正言顺地将晋国收入版图。
可眼下赵恒弥只空口画了个瓢,甚至瓢还没画完,燕军便已攻入晋国。
洛言深吸一口气,试图讲道理:“陛下,晋国依附于燕国而存,若……”
刚开了个头便被打断:“赵恒弥既然敢做,朕便能收了他的皇位。”
洛言心中一凛,忽地想起从前这位还是太子时,是如何将权利一点一点收回手中的。
缜密,果决,甚至残忍。
而如今他已成为新的帝王,又怎会因得一个晋国而缩手缩脚呢?
若穆淮想收了晋国,只怕有千百种名正言顺的借口。
洛言暗叹一口气,忽觉也许是这段时日穆淮手腕太过温和,教他差点忘了这位年轻帝王从前的模样。
不得不说,自皇后入宫来,穆淮的脾气的确收敛不少。
甚至知晓如何宠人了。
洛言想通了关节,便没什么话可劝的,告退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