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子们下面又有数不清的探事卒,上到亲王家中布防, 下到哪个小吏喝了花酒都了如指掌,可以说都尽在掌握。
这是他最得官家信重的原因。
也因此他被满朝文武所不喜, 许多人背地里骂他是鹰犬、走狗, 却无法控制内心深处对他的恐惧。濮九鸾压根儿不在乎他们说了什么, 他自走上这条道的第一天就已决然将闲言碎语都置之了脑后。
听到徐林的禀告, 濮九鸾神色微敛:“晓得, 勿要打草惊蛇。”
徐林汇报完毕, 迟迟疑疑不走, 似乎还有话要说,濮九鸾不满地瞧他一眼,徐林才犹豫道:“二房的大少爷在探查黄家, 前户部尚书黄家。”
“怎得?”喜怒不形于色的镇北侯忽得站了起来。
“您看是否要暗地里警告二房大少爷?”徐林在旁请示。
“不,当年若不是二嫂我只怕连小命都没了,自然要护着她儿子。”濮九鸾摇摇头,缓缓坐下,“宝轩性子不坏,只是调皮了些,将黄家所有线索斩断叫他一无所获便是。”
“对了,备些碎银子,我出去一趟。”
上次没带银子,幸好碰上侄儿宝轩。
“九……九郎?”慈姑磕磕绊绊叫出这人的自称。
上次他忽然来逼问自己,好在很快被个咋咋呼呼称他为叔父的人带走,这一阵的忙乱倒叫慈姑将此事抛之脑后。
她犹豫了半瞬,立即决定先发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