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出望外,脚步不由自主迈了过去,嘴上却笨拙,只举起一个梅红匣子递给慈姑:“端阳节之物。”
“我放了盐呢!这样更提味。”慈姑歪着脑袋,一只眼睛狡黠眨了眨。
濮九鸾想起从前王府里一只得意洋洋的小猫咪,抓到老鼠以后便是这样一幅又表功又得意的神情。
濮九鸾视线微微挪开一点,嘴角却不由自主绽放出一个笑容:“是吗?”
“嗯!”慈姑得意地点点头,又问濮九鸾,“上次你侄儿跑来寻我,没头没脑问我如何与你结识的,又问我你老寻我是为着何事,唬得我一大跳。”
原来是为着这个么?可当真是公子做派,寻不到线索便自己直截了当去问。濮九鸾皱皱眉头:“我这个侄儿咋咋呼呼,行事没个章法,如有冒犯之处,我先替他致歉。”
“无妨啊。”慈姑忙道,“我跟他说你是来里吃饭的客人,来寻我每次也只是吃饭而已,他便舒了口气,似乎放下心来。”
濮九鸾点点头:“他于锦绣堆里长大,于人情世故上懂得不多,又自小黏我,想必是撞见我来贵店里吃饭起了好奇之心,倒叨扰得娘子不安。”
慈姑忙摆摆手:“莫客气,莫客气,多亏了你我才能拿回我娘遗物呢。”
街上打更的和尚敲着木鱼走过去:“鸡栖于埘,君子勿劳,河清,午时。”
恰在此时,濮九鸾忽得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