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夫人在旁边皱眉:“这不是远近闻名的一个老财主么?前些日子还因着拖欠花楼里的嫖资被人家编了歌谣满城笑话。”要不然也不会连她这等老妇都听说了。
“那又如何?男人嘛,谁没有些风流韵事呢?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何况李员外只有个女儿,你嫁过去只要生个儿子便是妥妥的母凭子贵。以后还不是穿金戴银?”康行三满不在乎。
“我呸!”岚娘举起个扫把劈头盖脸就往他脸上拍去。
康行三被拍了满脸灰,灰头灰脸躲到了衙差后头:“孙衙差,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孙衙差皱皱眉头,他今日来之前先见了相府的一名管事,那管事暗示他:“这康娘子之事又悖孝道,还请您千万秉公处理。”
虽然说汴京城里非富即贵,可相府的人谁得罪的起啊?本来这种事情应当是亲眷到衙门去递状子,而后再由衙门审理。要不汴京城这么大,拢共百十来个衙差哪里够这么用的?可这回相府管事张了口,他便少不得要走这一趟。
想到这里孙衙差当即道:“康娘子,既然你有祖父尚在,做孙辈的自然不能就此不孝。否则便是告到官衙里去,你也理亏。”
慈姑一笑:“这可奇了,口口声声用孝顺压我,那么我问两位叔伯,当初我爹娘生前开着脚店生意红火,去世后那脚店为何变成了你们的私产?”
她手指着对方:“当初我爹病重时,我哥哥去求你们帮忙请名医,你们又是如何推脱的?我们父母尸骨未寒,你们便将我们绑起来卖给人牙子,这又是如何?你们不慈,还想要我们如何孝顺?你们说是翁翁的意思,翁翁年事已高,常年糊涂,我爹爹请了许多名医都治不好,这是眉州城里都知道的,缘何忽然翁翁又好了要我们兄妹回家去?”
慈姑问孙衙差:“若是这两人要将我们告上官衙,我们也如此说。要不是我们命好被琬珠帝姬救出生天,只怕如今还在做奴做婢,又何来的酒楼?”
孙衙差被问得瞠目结舌,最重要的是他听这意思,中间还有琬珠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