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瞧着正在下坠的夕阳,淡淡道:“你还记得从前那指环么?当时我们曾怀疑过为何有两枚一模一样的指环。”
“自然是记得的。”慈姑将党梅收了起来,神色也跟着凝重下来。
“当初应当是老国公爷送出了两枚指环。我虽然不知他为何如此,可……”濮九鸾住了嘴。他寻了当初服侍过母亲的婢女,这才知道这指环是父亲送给母亲的,这可奇了,老国公爷一生挚爱唯有大夫人,又为何给母亲赠与什么定情信物?
大夫人心爱之物想必是留给了二夫人,二夫人憎恶自己胞姐,不愿将她遗物传给她儿子,便胡乱塞给了濮二老爷生母石姨娘,石姨娘看那指环是个好东西,又给了自己儿媳妇,濮夫人下定时便拿出来给了黄家。
还有母亲,就算国公爷一时糊涂给了两个妻子一样的指环,可是母亲临终前与父亲闹得势同水火,又怎么会将父亲留下的东西传给儿子?
濮九鸾不知这其中的波折,虽说子不言父之过,可他自打知道后心里对老国公爷的印象更差一着。
慈姑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将脖颈上系着的指环解下来递给他。
濮九鸾打量着那指环,用手捻起,他有些犹豫,慈姑笑道:“情投意合又何必讲究当初是如何定的亲?再说了,你亲手做的簪子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并不干涉他作为。
濮九鸾释然,他本想用内力碾得粉碎,转念一想这是母亲心爱之物,便预备回去供在母亲灵前。
“还有这枚。”慈姑从荷包里拿出当初濮家定亲的指环,“既然我与濮宝轩的婚事做不得数,这指环便也由你退给他便是。”
濮九鸾接过指环,却收了起来:“这枚指环我便供到国公爷灵前便是。”言语之间已经连父亲都不愿意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