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拿起了一旁放着的玉灵膏,将孟妱扶着坐回了桌前,动作轻柔的替她褪掉了绣鞋,将药膏在掌心搓热缓缓的揉着她的脚踝,“即便觉着不疼了,也该上些药的,以防万一。”
揉着揉着,孟妱“啪嗒”掉了一滴泪。
“怎的?弄疼夫人了?”李嬷嬷忙松了手上的力度。
孟妱顺势点着头,“疼……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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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妱在暖香苑一连待了数日,都不曾出去,对外只说是那日出去着了寒休息着。
“怀仪姐姐。”这日,李韵来了。
孟妱正穿着梨花白的长裙,坐在屋内隔间里的书桌前,手中握着一支笔,望着前方怔怔的出神。
一声清脆的声音将她惊的回神,手一抖不觉给雪白的宣纸上染了一滴墨。
“李二姑娘来了。”李嬷嬷先上前迎了迎,孟妱也将手中的笔悬回了笔架上,跟着起了身。
“怀仪姐姐,你的脸色怎的这么寡白?”李韵牵过孟妱的手,瞧了瞧她的脸问道。
孟妱几日未曾出去,小脸儿上未施粉黛,加之这几日饮食不佳显得脸色愈加发白。
“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快,”孟妱浅浅勾了一抹笑,回应着,“你今日怎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