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珒伸手将她扶着,嘴角止不住上扬,“是大事,还是大好事!”
闻言,孟妱只得紧紧攀住马车,见孟珒如此神色,心内还是不由得祈祷,别是什么大乱子才是。
哥哥,向来没谱。
马车速度渐缓时,孟妱才瞧清,这是上回她与孟沅同来的天女湖,“哥哥,这是……?”
孟珒将她扶了下去,喝退了车夫,才笑道:“妹妹休夫的大喜事,怎能不庆贺庆贺,哥哥带你出来痛快的耍一耍!”
孟珒说这话时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孟妱不禁红了脸,将头埋的很低不敢去瞧周遭的人,只暗暗从袖子里伸出手指扯了扯他。
“瞧你,怕什么!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活着便是如此,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是有句话,叫……”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①
“金杯空对月!”
“就是这句了!来!”孟珒高声吟唱完,便只拉着孟妱往湖边走,临近,她方瞧见湖边停着一艘大船,船上——
船上站着几名倡优,正在唱戏。
见孟妱走来,那几名倡优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情难自禁的瞧向她。
原以为雇主会是好男风的京中世家子,或是守着寡的深闺怨妇,没曾想竟是如此一个小美人。
孟妱瞧出哥哥的用意后,忙向后转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荒唐,实在荒唐!
“妹妹别走啊!这几个倡优都是松竹馆新来的,干净着呢!”孟珒见她要走,忙一把扯住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