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宏延这次扯出这话,不过是想暗示他当年君占臣妻之实,可眼前这位是当今皇帝,并不是旁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要朕教你?”
皇帝原也没打算与他绕弯子,说的理直气壮,当年若非她执意要回去孟府,他断然不会放她走。这近二十年的相思之苦,当真是极难忍受。
他甚至时常会想,若再来一次,他会否还放她回去?
显而易见,还是会。
只要她开口,他便永远无从拒绝。
那两本硬邦邦的折子狠狠的摔在了孟宏延身上,他心内原是打着用戚氏来让皇帝心软出面干涉的主意,却未曾想反倒触了皇帝逆鳞。
他忙俯身将那两本折子拾起,恭谨的送上阶去,又缓缓退了回来,跪在原地,再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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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孟妱一回府便直入哥哥的凝辉阁,循着他的话寻摸了一番,没多久便找到了他口中的木匣子。
甫一打开,里头尽是女子之物,且一件比一件熟悉,尽是李萦的东西。
她翻了几下,才瞧见一个暗红绒布的香囊,上面绣着凤穿牡丹,那绣法很是独特,让孟妱忍不住视线在上头停了一瞬。
“郡主,该就是这个了罢。”
玉翠在一旁低声的说着,孟妱这才回过神来,忙两下将香囊扯开,里面果有一封信纸,她徐徐展开,上面确是李萦的字迹。
她又在盒子里翻找了一会儿,连同那支簪子也都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