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孟妱语气坚定的道。
她既亲自来见了他,又给了他甜头,怕是明日豁出命去也要来赴会。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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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王府。
孟妱已卸了钗环,穿了一身豆青色的亵衣,披散着长发走至外间,对玉翠道:“去替我磨墨来。”
玉翠顿了一瞬,便从柜搁上拿出砚台笔墨放在外间的小桌上,给砚台中稍稍添了点水,细细的磨开了墨。
孟妱在桌前坐了良久,才缓缓拿起笔,向砚台中蘸了蘸,而后执笔落字。
纸上跃然显现皆是沈谦之的字迹,她已练了数年,如出一辙。
少时,她笔锋一收,将信纸折了起来,“明日,你便去沈府,寻一个相熟之人,将此信教给玉翘。”
上回她分明将和离书给了玉翘,可沈谦之后来却完全不知此事,她便知是玉翘在从中作梗,这回,是沈谦之的笔迹,她该当会完完整整的转给她的新主子罢。
说着,孟妱又道:“你先去沈府传信,说我要见沈谦之,等沈谦之出了门,你再将这信给进去。”
她需要足够沈谦之离开沈府足够的时间。
玉翠一面应着,一面妥善的将那信收住了。
安顿好一切,孟妱才缓缓躺回榻上,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