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拿着剪刀的手就是一顿。
“怎么了?”
许久没见他动手,玉笙抬起头无声的催促了一声,她仰起下巴,凌乱的头发恰好从他掌心滑过,那根修长如竹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去捉。
“无事。”
发丝掠过他的掌心,太子低头笑了笑,原本去剪头发的手,却挪到了纽扣上。
衣扣解开,发丝也断了,王全拿了托盘将两人的头发放在上面。两束头发缠在了一起,彻底打成了个死结。
“都怪你。”
太子衣裳剪开了,去了内殿换衣裳,出了内殿便听见她趴在桌子抱怨。她向来是爱美的,平日里头发丝掉了都舍不得,何况这手指头粗细的一束。
那托盘上的剪下来的头发可不少。
太子走上前,瞥了她一眼,抬手将人抱在了怀,深秋的天都要十一月了,还有些冷。
她外面的那层衣裳褪了只余下一件寝衣来,太子将人抱在膝上,抬手摸了一把她的头。
她穿着男装,头发彻底披在了背后。发丝又细又软,像绸缎一样。
“你还好意思怪孤。” 安抚了一会儿,他让王全去点个炭盆来,玉笙披了件他的斗篷双手双脚都暖了过来。
“若不是你不让脱,头发怎么会缠在一起?
玉笙被他抱在膝上,眉眼耸着,半点都不高兴。
手脚也不让他动,一瞧就是在发脾气。太子瞧见她这副模样,一脸的无奈:“不乐意让孤碰你?”他想了想,抬手去掐她的后颈脖。
掌心握住,掐了掐。
见没反应,又稍稍使了些劲儿。
“殿下干嘛?”
玉笙仰起头,眼都是狐疑,今日开始,殿下掐着她的后颈脖不知掐了多少回。她别开脸,躲开他的手。
也不是很管用。
太子无奈地放下手,摇了摇头,当真是自己魔怔了。小女儿家家的耍起脾气来,真的好难哄。
“没什么。”他轻笑,抬手去拍了拍她的臀:“孤去看折子。” 再逗下去惹生气了,他还是赶紧走的好。
玉笙看着人离开,从书房退了出来。
只走的时候,故意拿走了托盘的那两束头发。
——
深秋的天有些凉,出了书房的门天色已经黑了。
四面张灯结彩的却是挂了不少红绸,这两日就是太子的生辰,府上上下下一片热闹。
晚秋的天夜晚带着一丝薄雾,等玉笙回了合欢殿才听说:“姜承徽醒了。”
“醒了?”
前几日殿下那一脚踹到了她的心口上,姜承徽当场吐了口血人也跟着晕了过去。本还当人没死也废了,倒是不知道人居然还能醒。
素嬷嬷点了点头,面上也是一阵难看。
姜承徽污蔑她们主子与沈太医有染,若不是主子一早就有准备,只怕是早就被败坏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