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无表情的走上去,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声音太小了,这种场合不合适。”将玉笙身上的斗篷拿了下来,换上了自己的:“你日后就在东宫,少出来便没事。”
玄色的貂皮大氅解下,太子转手交给身侧的王全:“去还给恒亲王。”王全双手接过,立马弯腰出去。
玉笙身上的貂皮大氅换了,成了太子身上的那件。鹤氅内还透着余温,她低着头,心却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同。
这鹤氅再好,但那貂皮大氅将她从大火之救出来的那一刻,她只怕是终身难忘。
恒亲王一直站在两人身后,王全捧着他的大氅,拐了个弯儿就瞧见了。
“殿下。”王全捧着大氅跪下,恒亲王低下头,将大氅给接了过去。掌心之还透着一丝暖,酒气之间隐约可见一种淡淡的香。
“殿下说,谢谢恒亲王。”
陈珩二话不说,拿着大氅转身就走。
王全一直在原地等着,瞧见这模样,忽然浑身微微打了打颤,等人走后,他才低下头,暗自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凉?”
手的大氅捏变了形,陈珩大步朝前走,浑身携来一股凉风。他一直都是这样,在她面前,连站的资格都没有。
心一股火仿若在燃着,那股不安与妒忌,让他狠狠地拧着眉心。
一股气,喘不出来,吸不进去。
陈珩那捏着大氅的手都要颤抖了,迎面,却是一人闯到了她面前。洛长安推着轮椅,见他过来了,一双眼睛瞬间就亮了。
“珩哥哥……”
她知道珩哥哥不喜欢自己,推着轮椅往前,又收了回来:“我不靠近,我不挨着你。”她咬了咬唇,哆嗦着将手的药给掏了出来。
“你……你的手受伤了。”
洛长安颤抖着,想将手的药膏送上去。可才颤抖着刚靠前,陈珩却是一低头,立马将她给冻住了。
“别靠近,别碰我。”
那几个字,令她句句泣泪。洛长安看着人走远,拿着药瓶的手都在发颤。
“乡君……回吧。”
宫女们都在发颤,黑夜,洛长安的脸色一阵风发白,过了好久,却还是攥紧了手的药,往月色走去。
“走吧。”
宫女推着她往前走,身后,最后一个宫女眼神却是闪了闪。她放下手,指尖的尖刀在夜色,泛着寒光。
轮椅推往一片夜色之,忽然一阵风响。几个宫女还没反应过来,便倒在了地上。
洛长安尖叫一声,下一刻却是被人蒙住了脸。
那带着尖锐的刀口对着她的脸,一下一下的划过去。黑夜之,发出了激烈的惨叫。
——
太子送她回了合欢殿。
玉笙一走进去,就被奴才们围了起来。素嬷嬷瞧见玉笙,眼就开始流泪:“都是奴婢不好,没有照顾好主子。”
刚刚玉笙那一下,实在是过于的突然,谁也想不到会发生的事。
坐下来,玉笙心口的一股气儿还在喘着:“殿下呢?”太子殿下送她回来,人就不见了。玉笙一口气还没喘下来,就没了身影。
“殿……殿下去了纯良娣那儿。”
这时,小元子却是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刚一过来,就立马跪在了地上,道:“殿下让刚刚明德亭的人都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