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新鲜的血珠一颗颗滴在玉珠上。
渐趋融合。
直至消失。
铿然一声,淮风的脑海嗡嗡的响,后脑勺似是被重铁狠狠的捶打,他一时丧失了力气,跌坐在地,嗓子眼的气息里犹如刀割。
时翘被他方才的剑气伤了半条命,又莫名其妙被淮风割破了手指头。
火大的很。
不在沉默爆发,就在沉默变态!
时翘豁出去了,欺师灭祖就欺师灭祖吧。
她真的忍不下去了。
哪有站在白白挨打的道理。
时翘顺手捡了把剑,朝淮风的胸口刺了过去。
剑尖捅穿了他的血肉,皮开肉绽,伤口模糊。
淮风闷哼了一声,脸色苍白,
卧槽,她竟然得手了。
时翘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成事。
淮风望着她茫然清透的双眸,伤痕遍布的身躯,嗓子跟被堵住了一样,呕的说不出话。
他的余光又扫见他亲手打磨的玉珠,胸口闷堵,惨白的脸色毫无起色,沉默几秒,他竟是直接吐了一口血。
淮风梗着一口气,也不知是被谁给气昏了过去。
“师尊!”
“哥哥!”
殿内的人手忙脚乱。
时翘晕晕乎乎从养春殿里出来,神情恍惚,她看着手里的剑,对他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勇猛。”
蠢剑颇为骄傲自傲仰了仰剑身。
时翘止不住咳嗽,拍了拍剑柄,“刺的好,淮风本来就欠虐。”
只不过等到淮风醒来。
怕是要以不尊师重道的罪名,名正言顺的把她踢出青门宗。
时翘真的被淮风给打怕了。
淮风是真的狗,说杀就要杀。
时翘回去后,本想俏俏躲起来调养气息,谢闻衍似是刚睡醒,被她打搅了睡眠,偏冷的目光淡淡扫过她的脸,眸光一顿,“小师妹是去山下化缘了吗?怎弄得和叫花子一样?”
时翘的衣裳又脏又乱,看上去着实狼狈。
谢闻衍这人洁癖重,皱眉又道:“滚去洗澡换衣裳。”
时翘可怜兮兮的说:“大师兄,我今日被师尊给打了,好痛啊呜呜呜。”
她想卖个惨,讨点灵丹妙药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