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考完之后好久都没见他们。”苏敛艰难地撑着从床上爬起,又因为手臂脱力,落了回去,“池妄,你他妈真的禽兽,我腰好痛。”
刚刚还哑着嗓音叫哥哥,扭头就连名带姓,实在是穿上裤子不认人。
“我的错我的错。”池妄跪在床头,小心翼翼把人扶起来,帮忙穿着扔到一边的衬衫,“下次一定轻一点儿。”
苏敛懒得抱怨,冷着脸等着人穿好衣服,才艰难下床,踩进拖鞋。
走了两步,目光看向落地镜,想到两人方才站在前面交叠的身影,脸红了一瞬。
他别开眼,又把头转过去,盯着镜子里自己红彤彤的脖颈,没好气道:“大夏天的,你咬什么脖子?”
“你不也咬了?”池妄摸着自己的脖颈,迟钝传来刺痛感,委屈出声。
刚才闹得太疯,两人相互对看一眼,一个无奈,一个无语。
天气实在是太过闷热,根本没法用围巾遮,于是只能顶着斑驳的吻痕,出门打车,前往江边。
好在天色够暗,苏敛一路上在心里默念,谁要是敢提吻痕,他就当场灭口投江。
反正位置够近,方便。
等到两辆车前后赶到的时候,远远看着顾安久坐在江边的栏杆上,留下一个圆润的背影,看上去很是孤寂。
池妄快步走过去,把人从栏杆上拉下来,拔高声音:“有病啊,你还真要跳江。”
“啊?”顾安久茫然看向他们,迟钝出声,“你们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