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朔不自觉地将手攥成拳。
再没有比这样更能羞辱一个男人的时刻了,他心悦的女人,用一种沉默的方式对抗他的亲近。宗朔甚至情愿谢小盈直接将他推出去,也好过让他看到自己在谢小盈心中,竟是这样的低劣之人。
他不是没与谢小盈感受过抵死缠绵的兴奋与巅峰,她快活时、喜欢时、想要时,都不是这样的姿态。
她会用期待的目光等待他,会用鼓励的话语在他耳边反复呢喃,像某种咒语,令宗朔情不自禁地去配合她的节奏,满足她的需求。
可如今,她不肯,却不明白地拒绝他。她故意把自己放到这样被动的姿态里,好让他知道,她已剥夺了那些他曾拥有的亲密缱绻。
宗朔鼓起勇气,才能迎上谢小盈的目光,“盈盈,你若不愿,朕……不会强迫你的。”
谢小盈笑了,只她笑得让宗朔更慌张。
“哪有愿与不愿?”谢小盈轻声说,“伺候陛下,原就是臣妾的本分。”
宗朔沉默下去,他当然知道什么是本分,可比起本分,他更在意的是与谢小盈之间……曾经的情分。
大约是软话说得多了,赔礼也赔得多了。宗朔只觉自己没什么话不能与谢小盈直言,他索性掀起被子,挨着谢小盈坐了下来,“盈盈,朕知道你是想惩罚朕,没关系,你再冷着朕,朕也都受得住。”
说完,他吹熄了帐子外的灯。黑暗之中,他摸索着靠近,伸臂将谢小盈揽进了怀里。
谢小盈没有挣扎,但也没像从前那样紧紧贴上来,就这样僵硬地任他抱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