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娘汲着鞋子上炕,“你别酸,这膏药你想用就拿”。
“我稀罕?臭烘烘的”。
“我闻着比你的臭脚香多了,你脚脖贴不贴?”
“我脚脖好好的,贴什么贴?”
“嘴硬吧你”。
老头想,要是有效我改天让其他三个儿子买,该是他们孝顺老子的时候了。
……
铁牛重新在山洞山体里挖个洞,把卖鹿角剩下的四十两银子装陶罐里埋进洞里,这是预备着给儿子娶媳妇儿的。
秋菊把白糖放杂物间的箱子里,免得被虫鼠给偷吃了,买的炸果子也先放里面,等明天了再拿去给满月的哥哥姐姐们,想起那捆背下山草,“在石壁上挖的那捆草是药草吗?卖了多少?”
“是杂草,给卖馒头的当引火柴烧了”。
“啧,长在那么陡峭的地方,我还以为是好东西呢。”
“不止这,还有石斛,我们这边没有,大夫说是生长在南边,你别惦记了”。
秋菊一脸失望,“要不是有鹿角,我俩那真是白白吃几天的苦,那你问其他药草了吗?没有石斛可以采摘山里有的,我懂得太少了,想想值钱的药草长在我面前我却不认识,我就心疼”。
铁牛背着秋菊张了张嘴,没有回身,声音有些生硬,“没有,大夫挺忙的,估摸着他也去不清楚北方山里有哪些草药,他也只是个坐堂大夫”。
秋菊也没怀疑铁牛的话,在山里待久了,下了山见人肯定会有些胆小,哪会主动问大夫这些东西,“没有就没有吧,改年你可以问问,那些草药就先让它们长着吧,等药效更好了让我儿孙去发财”。
铁牛第一次对秋菊撒谎,心里有些慌张也有些难受,心一直提着,整个晚上情绪都不怎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