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侧首, 只见先前与卫丞相共处于雅间的秀雅男子, 站在她身后, 手里的匕首丝毫不客气的抵着她的腰。
老鸨摇手苦道:“二位饶命,那姑娘都是客人弄死的, 跟奴家没关系,奴家也是没法子呀。”
“如不是你助纣为虐,又怎会如此?”身后的萧扶玉冷道。
老鸨道:“尔等都是权贵之人, 我一个老百姓又怎能与之相争,还不是得言听计从。”
“少说废话。”萧扶玉拽着老鸨拖入窄小的角落里,接着开口道:“本公子问你,前两日醉音坊可是新进了一批女子?”
老鸨眼下被她抵着刀,也不敢乱来,看了眼站在转口处的卫玠,忙点了头。
萧扶玉继续道:“里面可是有一个叫薛斐然的女子。”
老鸨听到这个名字显然有些神色慌乱,没有立即回答,见此,萧扶玉将匕首移到她的脖颈处,划破了一丝皮。
老鸨是个惜命之人,很快便把话说了出来,“有...有这么一个女子,但这女子是七爷带来的,奴家也只是负责调.教,谁知这女子烈得很,打得皮开肉绽都不见服软。”
这已不是第一次提及七爷这个人物,看来与醉音坊关联不浅,不像是单纯的客人了。
卫玠冷漠地开口道:“七爷是谁。”
老鸨哽着声道:“是...是上面派下来的人,醉音坊没少有他罩着,行迹身份自来神秘,奴家也不知是何许人也,只知他颇有权势。”
萧扶玉眼目微狭,“上面?”
老鸨连忙接过话来,“这上面是谁,都是密而不宣的事了吧,心里清楚便好,说不得说不得。”
上面的身份自然是那位全嘉朝最为金贵的那位太后娘娘,这醉音坊的收益有不少都是流入太后的口袋里。
而且太后又极力与醉音坊撇开关系,不得任何人提及,毕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怎愿沾染这下九流的事,说到底还是为了个钱事。
卫玠面无神色,冷道:“薛斐然是谁,在这京城里,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鸨本意不想回答,奈何萧扶玉的匕首越抵越紧,只能道:“知道又如何,奴家这也是那人钱财□□,人是上面说要解决的,谁还当她是薛家大小姐。”
卫玠继续追问道:“此女现在身在何处。”
老鸨战战栗栗地回道:“方才得了话,将这人送往七爷的房间,这七爷下手素来狠毒,死在他手里的姑娘可不计其数。”
萧扶玉眉头紧锁,眼下是不能再耽搁了,不然又是一条人命,今儿为的就是薛斐然,她将老鸨推了一把,“那就由你带路。”
老鸨咽了下口水,看向卫丞相漠然无情的容颜,不得不引路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