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羲姮抬头,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含着泪嘟嘟囔囔的,“傻不傻?傻死了。”
她又亲亲他的鼻尖,“正常人谁干这事儿?”
卫澧被她亲懵了,赵羲姮不嫌弃他已经很……很让他觉得在梦里。
“你别这样……”我害怕,害怕这都是假的。
赵羲姮再亲亲他的唇,蹭蹭他,“真的,卫澧你特别好,我特别喜欢你,不要自轻自贱啦。”
他要是不好,自己怎么会给他生栀栀呢?
卫澧吓着了,一下子弹起来,又逃跑了出去。
赵羲姮追不上,干脆放任他出去冷静冷静,也让自己冷静一下。
她现在眼里跟含着个小水泡子似的,一揉就哗啦啦淌水,她抽噎着抱怨,“怎么眼泪停不下来。”
还好卫澧跑出去冷静了,不然两个人对着流眼泪停不下来,那场景也太可怕了。
赵羲姮心也跟有个小水泡子似的,卫澧还可劲儿的在上头蹦跶来蹦跶去,非得蹦跶的她心疼心酸。
他怎么这么招人心疼?
谁说他不好了?
长得好看还疼媳妇儿,闺女都跟媳妇儿姓;有好吃的好玩的全都让给媳妇儿,半夜第一个爬起来带孩子。
说实话,别人家做娘亲的总是半夜要起来哄孩子,但卫澧好的要命,赵羲姮就没起来过几次。
赵羲姮扒拉着手指头数算卫澧的优点,吸了吸鼻子,越来越想哭,她夫君多好啊,就是有点儿傻。
卫澧掐了自己好几下,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肯定是做梦!
他瞅了瞅书房,将门关上,决定就在这儿睡一觉,睡醒了梦就醒了,说不定罗浩然还没出现。
夜半三更,赵羲姮已经不哭了,她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哭到红肿的眼睛,用帕子包着冰块敷了敷,“主公呢?”
“在书房呢,夫人要叫主公回来睡觉吗?”小桃问。
她觉得奇怪啊,今天怎么殿下和卫澧都在哭,还哭得凄凄惨惨的,但是看起来也不像闹矛盾哇。
“不用,我自己去。”赵羲姮理了理头发,将枕头夹在腋下,气势冲冲就往书房去了。
卫澧不回来,她自己找去呗,反正他今晚肯定也睡不着。
门吱嘎一响,卫澧坐直身子,赵羲姮探了头进来,“要一起睡觉吗?”
不等他说话,她就小跑过来,把枕头往他床上一扔,然后脱衣裳,麻利地钻进他被窝里。
卫澧想是想的,但是……
算了,反正是做梦,做个好梦也好,但愿醒来还能记得,能时常拿起来回味。
赵羲姮冻得手脚冰凉,赶紧缠上他,把手伸进他衣襟里,“咱俩说说话。”
“嗯。”他点头。
“栀栀三个多月了,她会翻身,但还不会说话、不会站起来、不会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