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是个陷阱啊,还以为是修水管,爬上去了没下来,吊在半空中当腊肉了,不带这样的,萧竞也太狠了,大冬天的给他淋冷水。
“我当时出车祸的时候也是一样,眼看着危险靠近我却闪躲不了,只能迎接,车祸以后,我的手特别疼,就和你这样差不多,你乱动就掉下来,我乱动就钻心的疼,这滋味好吗?”
泰九放不顶嘴了,萧竞这是让他感同身受,萧竞经历什么难处,也让他经历一遍。
“你想下来吗?”
萧竞还是淡淡的问着。
“想。”
真想,水太冷了,吊着胳膊疼,重心作用他的全部体重就在这俩胳膊上,幸亏他经过锻炼,身体有劲,但是冷水一浇,胳膊冻得木木的疼,再加上这100多斤的体重,还保持着不摔下来,抵抗水流冲击,真不好受啊。
“求我。”
萧竞的下巴抬着,带着一种霸气。
泰九放知道,他要是不说软话萧竞敢让他变成长臂猿,一直挂在这,小时候在单杠双杠上吊着那是为了长个,这岁数了再长个也不会成为姚明,关键吊的时间长手臂冻得没知觉了,就剩下冷了。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对媳妇儿求饶不丢人,可怜巴巴的开口。
“媳妇儿我胳膊疼,水冲的我好冷,你别生气了让我下去吧。”
萧竞看着他,欣赏他这副悬挂半空被冷水淋着可怜巴巴的样子,一扯嘴角露出个讽刺笑。
“等着。”
“等什么?等到啥时候啊。”
“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以后我会允许你下来的。”
泰九放一听,他要被吊在这当腊肉两个小时?被水浇灌两个小时?他还不冻成冰块啊。
刚想还嘴,萧竞一句话把他闷回去了。
“想想当时你怎么和我说的,我只不过一报还一报。”
泰九放屁也没一个了,对,他就是这么和萧竞说的,你等等,两个小时以后我会去的。难怪俩小时,这里等他呢,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现世报了,他自己跳坑里了。
萧竞慢慢的走进了窗户,推开,西北风嗖嗖的吹进来了。
萧竞这可是顶楼啊,风更大啊,窗户朝北开啊,西北风啊,三四级啊,一身冷水还在被浇灌的泰九放冻的都快哆嗦了,这骨子里湿冷到心里。
“赶紧关窗户啊,我浑身都是水绝对把我冻结冰了啊,媳妇儿,我是你老爷们啊,我要病了你也要心疼呀。”
哆嗦的胳膊都快支撑不住了,每一股水流浇下来搭配着西北风,冻的骨头疼了,要让他被西北风吹俩小时,直接送到哈尔滨做冰灯展示都不用雕琢了!一个冰雕的耶稣像啊!活灵活现!
“我不会心疼,因为我心里没有你,你只是陌生人,你死你活你病你去哪和我无关。”
萧竞站在窗口冷冷的看着他,这股子冷,比这冷水西北风还冷。
泰九放打个寒战,听见萧竞这话,心里身体大脑全都冰冷。
这些冷水,这些寒风,让他身体寒冷大脑清醒了。
他突然理解了萧竞为什么这么做。
这不是心狠,这是委屈。
“泰九放,我出车祸的时候惊魂未定求助无门,我给你打电话是希望你帮我,司机浑身都是血,我也紧张担心,我的脑袋撞破了玻璃,玻璃差点割断我的动脉,我也后怕,我希望你能来,我不想我死的时候最后一面都和你见不到。我抱着希望给你打电话,你敷衍了事,司机生命垂危,我左右为难,路人都在帮忙,你呢,你一句去不了等等彻底把我的希望给掐断了,我理解你的工作,可你的话你做的事挺绝情的。
我和你说你肯定理解不了,那你就身临其境的感受一下吧,被困在困境,前后为难,求救的时候得到等两个小时的答复,也就深刻地理解被人冷落拒绝被抛弃被遗忘的滋味了。”
多委屈,多愤怒,没法说,既然说不清,那就让他感受一下,这滋味到底多难吞下去。
不是他心狠手辣,不是他狠心无情,是泰九放的做法太伤人心。
萧竞放低了伞柄,发出极低的一声叹息。
“泰九放,结婚伴侣不是物品买来了放家里不用管,婚姻不是一张纸两个红本,你心里没有这个家,没有我,这是问题的根本,指甲油涂在无名指证明不了你的心里有我,那只是玩笑,我不能把自己塞进你的心,你也不会把我放心里。玩笑就是玩笑,你觉得为了工作什么都可以丢弃还理所应当,时间长了,离不离婚没区别,我们都是陌生人。睡在一起吃在一起的陌生人,婚姻反而是束缚,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