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哭,你要为了萧竞好,你要为了俩孩子好,趁早给我退休!”
“我昨天打了辞职报告了,国安签字我就退休。我真退休了,我不能再拖垮他身体了。”
昨晚上一宿没睡,萧竞睡了他就拿着手机去给顾主任打电话,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打,顾主任沉默很久,没有再劝说,秦九放为国家奉献太久了,应该把他还给他的家庭。
“好端端的呢惹俩孩子干什么,萧竞没什么大问题,你看你啊,有你这样当爸爸的吗?”
秦青也是气呼呼的,抱着孙女不断的哄,吓唬啥也不懂得孩子干什么。
“不哭了啊,我们小安意最听话了,你爸喜欢我们小安意笑了,等你爸出来你就笑啊,爷爷带你出去买。”
孩子一直哭影响医院的工作,老两口先带孩子出去。
秦九放看着手术室的门就开始哭,抱着纸巾盒子,不管谁投来异样的眼光,也不管谁看他,就在这哭。
地上一堆一堆的擦眼泪擦鼻涕的纸巾,负责清洁打扫的阿姨很不高兴的瞪他一眼,秦九放接过扫把簸箕,一边扫一边哭,扫干净了坐在椅子上还哭。
一开始还有人很奇怪,随后就慢慢了解了,他媳妇儿里边手术,两口子感情好,这是心疼和担心。
秦九放哭完一盒纸巾,有人有送他一包纸巾,他继续。
萧竞手术时间也就两个小时,出来以后送入重症室观察十二小时,其实也没这必要,秦九放还是想确保萧竞身体恢复的快一点,术后这段时间不要有什么感染术后高烧。
萧竞很快就清醒了,身体不能随便移动,但是透过重症室的玻璃窗,看到秦九放抱着俩孩子正和他遥遥相望呢。
萧竞对他们摆摆手,笑了。
俩孩子用力的挥手,惊喜的恨不得钻进来,小脑袋贴着玻璃,鼻子都挤扁了。
小安意撅着小嘴叭叭的亲玻璃,那意思就是在亲他。
平野一直往里伸脖子,颠着屁股喊爸!
秦九放眼睛都肿了,鼻子也红红的,萧竞好气好笑,至于嘛你啊,大老爷们你哭起来没完了。
真没完了,俩孩子回家了,秦九放守在重症室外,萧竞睡了,他就抹眼泪。萧竞醒了他就站在玻璃外边看着,虽然不能直接对话,这么看着他的眼泪就刷刷的。
萧竞病情好转,七天活动自如,秦九放的眼睛七天没消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害了眼疾。
“爸爸一直在哭,很,很,不舒服。”
小孩子表达能力弱,平野挖空心思想表达他的意思,很不舒服就一直在哭。
“爸爸为什么不舒服?”
萧竞摸着儿子的头发,平野坐在他身边,乖乖的啃着一个苹果。
“就是,爸爸说,你是阿毛,会有一天要离开我和妹妹。我有妹妹,爸就一个人,爸爸说要陪你。然后爸爸就哭,奶奶就打他了,爷爷也骂他了,爸爸就不舒服一直哭。”
阿毛是去年秦九放给俩孩子买的小仓鼠,活了不到一年,前段时间死了。
萧竞从孩子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里听懂了。
叹了口气。秦九放挺大老爷们伤春悲秋胡思乱想了,劝了他这么多,不断地说没事没事儿,他还是小心眼。
哪来的那么多眼泪?要学孟姜女啊。
没完没了,知道的他是心疼自己,不知道的估计猜测快死了吧。
看把孩子吓得,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呢。
平野不吃苹果了,跪坐在萧竞的身边,伸出白嫩的小手指头勾住萧竞的手,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萧竞。
“爸,我好像不开心。”
“怎么了?”
平野搂住萧竞的脖子,小脑门蹭蹭萧竞的脖子。
“就是,我想你了。”
嫩嫩的嗓子带着委屈,有点哽咽,没哭,可怜巴巴的抱着萧竞。
萧竞摸着儿子的后背,低头亲了亲。
“想我回家是不是?”
“爷爷,奶奶,爸爸,爸,妹妹,一起。”
平野顽皮,但是很懂事,中和了他们俩的性子,很乖。